台菲海域糾紛－－廣大興28號遭菲公務船射擊事件

五月九日早晨，在「台灣及菲律賓的重疊經濟海域上」，發生台籍漁船「廣大興28號」遭菲國公務船開火射擊的事故，台籍船員洪石成罹難。

隨著時間流逝，曾經轟動的事，也會漸漸被淡忘。我決定把一些事記錄下來，雖然我在政治和外交部分是外行，錯誤或不當歡迎指證與討論。



（因為這篇文章拖了很久，一直有補上新資訊，所以整體有點鬆散，大家多多包涵）

從《海洋法》認識台菲海域

《聯合國海洋法公約》是目前國際的共識，用來面對海洋爭議。此公約在1994年生效，多數國家都已簽署並核准。

領海的定義。國土的陸地，向外延伸12海哩(約22.2公里)，範圍內的海域。外國船隻依照海洋法公約，有權在某國領海進行「無害通過」，而捕魚行為涉及海洋資源，就不是「無害」的，領海政府可以出來阻止。

陸地向外延伸200海哩(370.4公里，可跨越近3.5個緯度)，為經濟海域，國家對此海域有經濟開發的權利，其它國家仍享有航行和飛越等等，其他符合國際法的用途。

經濟海域重疊時，依據《海洋法》第七四條及第十五部分，應在公平解決的目標下，以國際協議來劃定界限，以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。前陣子讓馬政府驕傲的《臺日漁業協議》，就畫了一條明確的捕魚界線。

而台菲之間目前沒有協議，但台灣定了一條，不等於中線的「暫定執法線」，可參考海巡署的網站及文件（雖然裡面大部分講日本）。此執法線對台灣漁民不帶有強制力，在線內，海巡署將主動保護漁民，而在執法線外，漁民還是可以去，只是海巡署不出去保護。

左下圖是菲國的領海線，本事件不在其領海，但菲國宣稱他們有執法權。

右下圖則可見台灣的暫定執法線，主要是繞過了巴丹島，之外原則上就是北緯20度。因為巴丹島主權屬菲，圖中可見若畫中線，對台灣太吃虧，於是此暫定執法線的制定，是依據國際法的衡平原則。
（ps. 由下往上的視角，視覺上膨脹了菲國海域，巴丹島實際上大約在台菲的正中間）

來自孫介珩的臉書

真相是什麼？

關於這次事件，維基百科的資料相當豐富，我就只記錄重點。

台灣媒體告訴我們：九日早上在我方執法線以南一點點，廣28遭菲國漁政署公務船瘋狂掃射及追逐，回到執法線內才報案，然後被鄰船救回來。（ps.台媒對執法線以南比較低調）

外交官員說，地點在重疊經濟海域，我船捕魚國際法上「百分百站得住腳」，認為這是冷血謀殺。

菲方起初的說法是，廣28企圖衝撞，菲船企圖破壞廣28的引擎，意外傷及船員，表示為正當執勤，同情但不道歉。這是後來菲國的初部調查報告，說法不變，只是加入劇情，大意就是講廣28如何一度差點撞到菲船，和拒捕，及菲方有對空鳴槍及鳴笛示警等動作。

台灣方的遺體及船體，很早就鑑識完了，也公布了廣28的航跡記錄，確定廣28未進入菲國領海。台菲則在五月底正式啟動平行調查，菲方同意台灣調查團可以查驗槍隻，公務船錄影帶後來也看到了，也訊問了船員，而菲方也想要來驗屍及詢問生還者，5/31雙方各自回國，等待報告出爐。

必須要釐清事件的真相。期待進一步的調查結果，如果有一方說謊，我們要試圖揭穿它。

擊破菲律賓的說法

來源：中華民國外交部

雖然我也覺得，廣28沒有武裝，只是捕魚，不太可能攻擊菲船。廣28船長洪育智是說，還沒看清楚，對方子彈就飛來了，但這目前還只是單方說法，漁船衝撞武裝船，「不合理」不代表「不可能」。（例如這個）

台灣法務部針對廣28的中彈情形，勘驗結果顯示，開槍多集中在船員躲藏的機艙，有殺人故意，且依國際法慣例，縱屬執行公務，也應先進行警告、登臨或行駛緊追權等程序，不應開火。

這樣的敘述，應該建立在「廣28對菲船無惡意」的前提下，如果無法說明這點，就讓菲方有「正當防衛」的空間。這還是需要調查證明。


此外，大部分的人都認同菲船「執法過當」，但過當到什麼程度，也還需要查證。我方政府理應向菲方要求調查，而這也是目前正在做的事。

（後來，五月底雙方互派調查團，菲方來台的調查，重點或許是船員精神狀態，以及船上是否有擦撞痕跡。而台灣調查團調查後，船員稱廣28未衝撞菲船，菲方改口說是廣28「擋路」。廣28有惡意的可能性越來越低，那些虛假的謊言，終究要面臨真相的考驗）

政府動作

想要看詳細的資訊，可以參考維基、法務部及外交部。

事發之初，台灣政府及駐菲大使都表達譴責，要求道歉。兩天後開出了72小時通諜，中間夾了菲國國內大選，通諜最後一晚，菲國代表和外交部長的記者會，令台灣人民和政府都不滿意(1)(2)，隔天一早馬上開國安會議，行政院長出來，態度轉硬且宣布3+8項制裁生效。

不過最硬的狀況，好像就這樣了，不用菲勞、不去旅遊、經濟不合作，生效已超過兩星期，受影響的主要還是人民，且台灣自己也內傷，國防演習也考驗國家財力（根本不能真的打，因為美菲共同防禦條約，而且開戰方必會遭受非議）。對菲國來說，台灣影響力有限，菲國政府只要厚著臉皮，好像也莫可奈何。

台灣要的四樣東西，一、政府對政府的正式道歉，隨著熱度下降，馬政府和人民應該不會太在忽，反正政府常自損國格，也不會因為硬了這次，以後通通硬起來。二、真相及懲兇，進行中。三、賠償的部分，必須要等前一項水落石出。四、漁業談判的部分，我方希望盡早，而菲方似乎還想拖延。


包括5/13~15日，我看了公視的《有話好說》(1)(2)(3)，及網路上許多專業人士的文章(1)(2)(3)，多數人的意見是，要嘛事發時就要立刻施與壓力，要嘛就是一直加強壓力，前者是立即表示重視，後者則是使不給菲國鬆懈空間。

事發兩星期後看來，台灣一開始不夠硬，後來也底牌出盡無招可使（其實總是會出完的但好像打得有點快），若接下來仍是台菲雙方談判，就要看菲方自己的誠意了。

國格

每次在國際上發生事情，主權一直是台灣的痛，每每想要施展手腳，就左支右絀，面對國內外都如此。

在強勢的中國淫威下，主張獨立的政黨，也不太能爭到國格，而在總統都表示「一國兩區」的定位下，更難期待。

當然在談判上，在國際上，軟姿態也是外交手腕的一種，退一步或許有利於加入一些組織及會議，但在這次事件，就很難逼菲律賓把台灣當國家看了。

台灣人關於主權的憤怒，期待政府的拍拍比較慢，認清現實比較快。

只要菲國肯把台灣視為獨立政治實體，有誠意和一起調查真相及漁業談判，我就很滿足了，至少別讓漁民白流血。國格就...。

國際情勢

中國在事發之初，也對菲律賓的行為表達嚴厲譴責，說真的我很討厭中國，也很不想被吃豆腐。不過後來中國就小聲了點。雨蒼認為，中國的最佳解決方式，應該是台灣委託中國出面處理該問題。（國內媒體不太說，但我們要知道，馬政府和中國，在南海爭議裡，一直都是同一陣線(1)(2)）

美國的部分，因為台菲都是美國之友，美國當然希望台菲好好相處，別傷和氣，大方針很明顯。美國很可能對台灣及菲國下指導旗，但這抬面下的事情，大多只能猜測。美國是國際警察，要管的事很多，兩個盟邦間殺死一個漁民，應該是很次要的事情吧？（美國的議會是有些支持台灣的聲音啦，但也只聽到聲音）

越南在事發後沒多久，也攔了一艘從普吉島要回台灣的漁船。後來漁船放回來了，此事件也漸漸消失在螢光幕。

巴士海峽的辛酸

從台灣護漁規則來看，漁船超出執法線，漁民就只能自求多福。但畢竟是黑鮪魚季，困苦的漁民為了漁撈的利益，想要撈過去一點。

幹嘛撈過去？黑鮪魚已經越來越難撈了，而菲律賓那邊就是比較多，台灣漁船為了生計，只能跟他賭一把。而菲律賓漁業技術差，海盜事件頻傳，不分武裝漁船及公務船(1)(2)(3)。PTT很早就傳出來的文章，也表示漁船被菲國挾持勒索傷害，漁民並不見怪，但總會怪大家不關心他們。

從海巡署的執法線等相關文件，就可看到在過去，台菲爭議的被重視度，遠不及台日。過去的災難，漁民家屬都是走私底下的管道解決。如果趁這次菲國心虛，把漁業協定搞定，南部的漁民會超感激的吧，都不期不待那麼久了。

台菲的海上衝突，我找到中央社做的圖表，維基也列了許多，但從上面的文章看來，應該有更多災難，是媒體所不知的。雖然不敢太期待，但還是希望政府硬起來，為漁民謀生計、謀安全吧。

（而海洋保育又是另一個根本且重要的議題，海洋生態已經面臨相當大的危機(1)(2)，大家要珍惜海鮮呀...。）

漁業談判

5/21的新聞，菲國總統說，願意和台灣進行漁業談判。希望這不是艾奎諾三世為了安慰台灣人的假承諾。

若此事件未發生，菲國有多大的動機，願意和台灣進行漁業談判？一，巴丹島是菲律賓的，依此看來，版圖的分配，菲國本來就稍占上風。二，菲國漁業遠落後台灣，他們遠洋捕魚的能力不足，是台灣常常跨越北緯20度，菲國人民會覺得台灣在搶他們的魚。三，台灣不會攻擊他們的船。以上理由看來，菲律賓不會急於追求漁業談判。

可以參考這篇文章：台菲可能簽署漁業協定嗎（陳鴻瑜）。該文提到菲國的國內法規，還有過去菲國和中國的談判，這些都是台菲想進行漁業談判，可以參考的部分。

如果菲國大選可以死50多人，則在他們的觀點看來，海上只死一個漁民，實在不是大事。於是台灣如何使菲國願意簽署漁業協定，可能要傷些腦筋。



接下來就是對於我看到的鄉民，我的一些心得了。

便當文？便當姐？

網路上在吵這件事時，我真的「沒在關切」，但當確定是造假，和有媒體受傷害，就無法不關切一下了。

有三個版本：最紅的是董小姐，還有一名記者，還有一名神學院研究生。詳細介紹可以參考本文，而我只關心第二者，因為我覺得這最可惡。

起初是在facebook上傳出一個故事，內容說「立報記者遇到」，便當店老闆拒賣菲勞便當，路人見義勇為買給他們這樣。我有些朋友質疑其真實性，當時我因為和菲勞族群不熟悉，於是只有觀望。

然後立報副總編、四方報總編為了查證，和該名記者約了便當店老闆出來，寫了這篇網誌，後來被踢爆該老闆是該記者找人假裝的，立報道歉，四方報總編輯張正請辭，而造假的記者和老闆已依「社會秩序維護法」移送法辦。

（ps. 針對一般小百姓，搞完立刻「大快人心」的案子，檢調跑得很快，科科）


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是，立報和四方報都沒刊登，倒是其他媒體報了不少(1)(2)。或許因為臉書的主人，是台灣關注東南亞移民，排名前幾名的四方報的張正，「被認為有一定公信力」，這雪球才滾那麼快。

因此許多媒體人及部落客，在此事件後，心得都是「戒慎恐懼」。畢竟任何從自己發出的資訊，被搞得舉世皆知，自己總是有些責任，而且我們很難有把握，不會被有心人士的假資訊騙到。

大家可以想想，我們還接觸過什麼做假。世界上有太多謊言，但深掘真相太費力，忙碌的我們又怎麼顧到全部？只能多思考、多培養邏輯，及真心誠意面對自己傳播的言論。

（至於有人點出該記者有抹黑特定族群之嫌，有興趣可以看這裡、這裡和這裡，給大家參考）

失焦和歧視

便當文的舉動，可能是自己想紅，可能出自想阻止歧視的善意，但在我心中，有二件更想說的事：一是社會在失焦，二是歧視仍然在。

做假有該檢討之處，今天他們可能吃上官司，這是很好的警惕。但是警惕完之後呢，目前整個社會持續不斷集中火力攻擊他們。炮打落水狗很容易，短期間或許能得到名聲，但如果真的那麼正氣凜然，應該更用力監督台菲政府，關心漁業處境，別讓漁民的血白流才對吧。


至於便當事件破壞台灣的國際名聲，就我看到的，即使拿掉全部便當文，台灣歧視菲勞的真實事件(1)(2)(3)(4)(5)仍一直上演。

曾柏文：
近日觀察菲國媒體報導與網路熱議，便當文的份量，遠不及市場攤商「拒賣非人」（報導還強調「菲人」寫成「非人」）、外勞宿舍被包圍示威、菲勞被打受傷等畫面。論及對台灣惡感的積累，更不及「還沒調查就大規模制裁」、「派軍艦來我國外海軍演」、「被阻入台的勞工淚眼汪汪」以及「我國總統特使慘遭羞辱」等消息震撼。這些「有圖有真相」的新聞，搭配過去台人虐待菲傭菲勞的證詞，遠大於這則改寫自臉書貼文的插曲。

胡慕情：
首先是批踢踢充斥歧視的文字。書帆整理了一部分，而那些並不比五十多發子彈更不可怕。
→ mattiswe098:以後要追捕逃跑菲傭拒捕的話就直接開槍 05/09 18:29
→ evic1224:把每個菲傭都幹大肚子再送回去 05/09 18:29
→ Mahoutsukai:組一個中壢義和團，到街上打阿勞仔，這樣有搞頭嗎？05/09 18:30
→ tchialen:摳比菲勞 05/09 18:30
→ tim1112:全台灣的菲勞都是我們的人質 05/09 18:31
推 guhong:去中壢打菲勞，見一個打一個 05/09 18:33
→ lave2002:餐廳:狗跟菲勞 禁止進入 05/09 18:34
→ cccfboy:周末趕快到中壢火車站附近教訓賓妹 05/09 18:34
推 Sutai:組團上賓妹 05/09 18:34
推 tim1112:境內菲勞要扣住啦 不交出兇手就一天殺一個 05/09 18:36
推 sakaizawa:台灣人的命可不像賤畜中國人那麼賤!!!!!!!!!!!!!!!!!!!! 05/09 17:22
噓 grooving:幹你媽的菲律賓狗 426把菲狗殺光我就支持統一 幹 05/09 17:22
推 PHINEAR:可以開始發動狩獵菲勞嗎 05/09 17:20
推 tim1112:一命還一命啊 反正台灣又不缺菲律賓人 05/09 18:28

認為假消息的散佈者，汙蔑台灣人的形象？社會上真實的不友善，別選擇性忽略。

「連」菲律賓「都」騎在台灣頭上？

張正：希望我們台灣，不要見到歐美日韓就自動矮一截，但在面對第三世界時卻頤指氣使。希望我們台灣，不論對待大國和小國，對待老外和外勞，都能一樣不卑不亢，一樣有人情味。誰都不該騎在誰的頭上。

或許我們容易對菲律賓產生的印象，就是比較落後，人民會來台灣賺22K不到的薪水，有些人就會產生自我優越感，進而產生對東南亞外籍勞工及配偶的歧視。

常常會在媒體上聽到外國人稱讚台灣有人情味的新聞，希望基於人情味，歧視的案件會越來越少，所有的人與人之間越來越祥和。

結語 

政治和外交那些政府與政府的溝通，我可能不懂，但我以人與人溝通的想法出發，設想我是台灣政府：

因為我有責任開啟外交談判，而國內民氣鼓躁，可能發生不理性的排菲事件。

因此，我會請大家放心，我一定把該辦的事辦好，讓真相水落石出，讓洪石成安穩長眠，並全心全力談台菲漁業協議，最後提醒大家，在台菲人都是無辜的，只要懲罰殺人兇手，大家應該和平相處。

只要人民對政府有信心，看到政府把責任扛下，就能減少對現狀不滿的情緒宣洩，也維持了台菲人民的和平。當民心不鼓躁，也避免政府需要安撫人民，而在不當的時機，拉高外交反應的層次，也免得害自己或對方下不了台階。

不過我當然是馬後砲，或許稍懂政治和外交的，立刻就打爆我的幻想。實際的外交事務，想必沒那麼簡單，

但我很肯定的認為，如何使人民對政府有信心，以及政府如何讓人民可以信任，是國家施政很重要的一環。


身為一個不懂政治外交的小草民，唯一能做的事，大概就是：監督政府。把我們的期待，轉化成一絲絲壓力，一邊監督，一邊祈求台菲達成漁業談判。

希望不要河蟹掉，希望漁民的血不會白流......

事件經過整理：

5/9
早晨：事發，廣大興28號在北緯20度以南遭菲律賓船瘋狂掃射，船上留下數十彈孔（有些是反彈的），四名船員中的洪石成遇害，致命傷在頸動脈。該菲律賓船隻經確認，為漁業及水產局公務船。

下午傍晚開始在網路上看到訊息，但資訊還不明朗。

晚上駐菲代表王樂生會晤菲律賓海巡署署長，要求立即查明槍擊真相，並將兇手繩之以法。
深夜外交部向菲國提出「正式道歉」、「緝凶」和「賠償」三大要求。

5/10
早上白熙禮公開向家屬致歉，承諾釐清真相。

中午菲律賓海岸巡衛隊承認開槍，但強調為正當防衛。稱漁船試圖衝撞。

菲律賓海岸防衛隊和漁業局11名執法人員遭停職處分。

5/11
「廣大興28號」清晨返回琉球港，調查及勘驗開始。

白熙禮和外交部長林永樂前往小琉球，向死者家屬致歉。

晚上發佈72小時通諜，要求菲國正式道歉、賠償損失、儘速徹查事實嚴懲凶手、並且儘速啟動台菲漁業協議談判，否則將凍結菲勞的申請、召回駐菲律賓大使及要求菲國駐台代表回國協助處理本案。

高雄市議員鄭新助今天率眾到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高雄分處抗議

5/12
馬英九於國定佛誕節暨母親節大會，率大家默哀並答數一到十。

法務部行文菲方，提出派員赴菲調查及查扣犯案武器供比對等司法互助請求。

5/13
菲國大選，結果執政黨大勝

下午包括民進黨台北市黨部、台灣國、台灣各漁會團體及愛國同心會等團體，分別前往菲國駐台半官方機構「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」進行抗議，並多次焚燒菲律賓國旗及總統艾奎諾三世的照片。

白熙禮返菲，據說是開會。

台中市將停止與菲律賓姊妹市馬加智市（Makati）交流活動。

馬英九稱讚帛琉連水母都很友善。

5/14
菲律賓總統艾奎諾三世說將依據「一中原則」處理此事，外交部：絕不接受。

新黨青年也去抗議了。

北市府拒絕菲律賓派隊參與國際龍舟賽，以及暫停救護車捐贈等所有與菲律賓城市的交流活動。

晚上八點半，白熙禮在外交部的記者會拖到凌晨一點，結果令人不滿，外交部長被幹翻。

5/15
早上騜開國安會議後，硬起來了，江宜樺發表嚴厲聲明。

中午「菲國特使」「經濟文化辦事處（MECO）理事主席」裴瑞茲抵台，台灣政府認為授權不足，拒見。(http://newtalk.tw/news/2013/05/15/36491.html)

下午四點菲國總統府南宮發言人陳顯達道歉(http://newtalk.tw/news/2013/05/15/36491.html)

晚上六點3+8項制裁生效


5/16
海空軍兵力與海巡艦艇在16日清晨舉行操演。

裴瑞茲離台。

台灣調查團前往馬尼拉，沒有被菲方接待。

5/17
菲國海巡隊內部初步調查報告，指台船企圖衝撞。

菲律賓司法部表示，無法接受與台灣聯合調查，但願意以平行調查的方式進行。

5/18
台灣調查團返回，法務部發聲明稿。

5/20
菲國總統府副發言人表示，菲律賓總統將不會親自向台灣總統道歉。

台南市議會鼓掌通過，決議「建請國防部攻打菲律賓」。

5/21
菲律賓總統向當地媒體表示，願意與台灣談漁業合作。

台灣漁業署公布廣大興28號的航程紀錄器(VDR)，顯示未進入菲國領海。

5/27
台菲互派調查團，進行平行調查。菲國同意台灣調查小組除登船、驗槍外，可檢視事發錄影資料、協助訊問涉案人員、檢視筆錄、航程紀錄等。

5/30
菲官方改稱台船「擋路」才遭槍擊。

5/31
台菲調查團各自返國，等待報告出爐。

6/1
中華民國駐英代表沈呂巡投書《經濟學人》，對前期有關台灣漁民「貪婪」的說法提出澄清。